*短打
*想試著寫一下兩人在一切開始之前的偶遇邂逅
秋天傍晚突然來了一場陣雨,令途人顯得狼狽萬分。
赤葦京治狂奔在大雨中的路上,直到在一所店家門前停下。
「拉麵店?」
剛結束排球團練已經飢腸轆轆,恰巧今晚家中兩親不是值夜班就是要加班,本來晚餐只可自己掌勺的赤葦還被這陣突如其來的陣雨淋了一身,他敗於飢寒交逼的感覺而拉開了拉麵店的店門。
「歡迎光臨!」
貌似是老闆的中年大叔從內部大喊,隨即奉上一條溫熱的濕毛巾給赤葦抹手,赤葦接過後點頭道謝。
「小兄弟你很有禮貌呢,現在的高中生都臭屁得很!」
「我國中三年級。」
「長這麼高大?」
「我有在打排球。」
店主過於驚訝現在的小孩也發育得太好了吧,但原來是運動員難怪塊頭這麼大,他不停打量著赤葦,就像尋找什麼。
「請問…有什麼事嗎?」
赤葦覺得眼前這位中年大叔未免太沒禮貌了吧,但礙於禮儀問題,赤葦還是恭恭敬敬地詢問打量他的原因。
「沒有啦…小兄弟你說你是有在打排球的,我還以為你會更吵鬧呢!」
「蛤?呃…球員也有不同種類吧…」
赤葦不禁咋舌,到底這個大叔對排球手有什麼誤解,他為了隱藏起疑問而細閱著餐牌,應該說用餐才是進入拉麵店的目的,並非在雨中的拉麵屋跟中年老闆閒話家常。
「也是呢…因為有個常客是很吵的高中生,而且又是打排球…」
話音未落,拉麵店的門又被打開,由於聲音太大,也吸引了赤葦把視線由餐牌轉移到門口,他所看到的是一位擁有標奇立異髮型的男生。
「大叔!老樣子!加大!」
「知道了、知道了!就叫你幾次要輕力開門啊!」
「嘻嘻!因為我太餓了嘛!」
男生一屁股坐到赤葦旁邊的座位,喝了一口老闆遞來的熱茶,卻不小心燙到而吐了吐舌,口齒不清地說著「好燙好燙!」。
察覺到旁人的視線,男生回望視線的主人,一位有著鳳眼的黑髮少年。
「抱歉,吵到你了?」
「呃…抱歉!不是這樣…」
赤葦別過頭死命地讀著餐牌,後悔自己對著不認識的人而作出無禮舉動。
「木兔君,你吵到我的客人了啊!」
老闆送上一碗拉麵,稱作木兔的男生接過便馬上起筷,邊吃邊回答老闆的怨言。
「才不是!他才剛說我沒有吵到他啦!」
「人家是怕你麻煩才不說真話啦!然後吃東西別說話啦!」
「啊?我說!同學!你跟這個麻煩大叔說我沒有吵到你啦!」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赤葦只能嘆了一口氣。
「請兩位不要吵了…還有我想點餐。」
「啊?同學你比我早到卻還未點餐?種類太多不知挑哪個嗎?那我推薦鹽味的!不過叉燒是我最愛!你可以加大然後多配料!這個大叔很煩但加大什麼的如果是學生他不會另外收費喔!」
木兔拉近了與赤葦距離去自餐牌,運動外套上殘留的雨水沾濕了赤葦的肩膊,髮膠造型過的髮尖劃過了赤葦的臉龐,雖然不痛,但還是有點搔癢。
「那…我要鹽味拉麵。」
「唔…同學,你喜歡蔥蒜之類的配料嗎?」
「不討厭。」
「大叔!幫他配一些蔥蒜讓口感更好啦!」
木兔擅自替赤葦作主,老闆只是打了個OK手勢,並不理會赤葦的意願。
「我雖然不討厭,但也沒有說過想要吧。」
赤葦邊嘆氣邊把餐牌放回原處,無奈地喝了一口早已放涼不少的茶。
「你就試試看嘛~試了又沒壞!而且…你不知道嗎?」
「嗯?什麼事?」
「“覺得好吃“這種事是會傳染的!如果你覺得看著我吃得津津有味,那你的都會變得好吃喔!」
「怎麼可能。」
無論如何,赤葦也無法認同這個人口中的歪理。
「鹽味拉麵!請慢用!」
老闆送來一碗熱騰騰的拉麵,即使沒有再多加額外的肉類,依然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更何況是早已飢腸轆轆的現在。
「好吃!」
「就說嘛!如果你覺得好吃的話,那坐在你旁邊的我也會覺得拉麵好吃。」
「喂!所以你在說我煮的拉麵本身很普通嗎?臭木兔!」
「才沒有!我也是在教這同學一點點讓東西變得更好吃的訣竅而已啦!」
赤葦再次看著爭吵的兩人,推測木兔應該就是老闆口中所說那個吵鬧的高中生,那樣子推測…眼前這個立著怪異髮型的男生,也有在打排球吧?
「抱歉啦,小兄弟!他就是那個我剛才臭屁又吵鬧而且有在打排球的高中生啦!」
老闆爽朗地印證赤葦的推測,惹來木兔投以閃閃發亮的眼神。
「同學!同學!你喜歡排球?難不成你也有在打排球?位置呢?你哪所高中的啊?」
一連串的題問把赤葦轟炸得頭昏腦脹,他霎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只能直勾勾地盯著木兔不發一語。
「喂喂?說話啊!」
木兔拍了拍赤葦的肩膊,把神遊狀態中的赤葦帶回現實,但還是回答不了木兔任何問題。
「啊!剛才說到哪裡?」
「喂木兔!你別打擾我的客人啦!」
木兔想要順著赤葦的回應開口時,卻被老闆硬生生打斷,然後又開給爭吵,而赤葦也沒有再度開口的打算,默默地吃著拉麵。
——這個人,有點耀眼。
當赤葦再次見到標奇立異的男生時,才發現並不只是有點耀眼,他更像太陽一樣,在排球場上灼熱燃燒,刺眼得令人發痛。
「我想…應該會去考梟谷!」
盯著球場某個人的身姿,赤葦反射性地說了這句話,把站在旁邊的隊友嚇了一跳。
「Hey Hey Hey——!!!」
那個人此刻面向著赤葦所在的方向雀躍地跳起,叫囂著意義不明的感嘆句,同時捕捉到這位曾與自己有一面之緣的黑髮身影。
球鞋磨擦地板的聲音、接球時的呼喊,在揮灑著汗水的體育館裡,讓人誤意為已經步入了初夏的這個微暖春天,梟谷高中排球部迎來了一年級的新血,某位擁有漂亮鳳眼的黑髮少年吸引著身為主攻手的木兔光太郎,而導致他漠視眾人目光逕自跑到鳳眼主人的面前。
「你終於來了!拉麵店裡的鳳眼同學!」
「前輩好。」
「等你好久了!我是木兔光太郎!你呢?」
「赤葦京治。」
「請多指教了,赤葦。」
Fin.
5/10-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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