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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riter's pictureEvann Chan

[排球少年] 祈願 (黑月)

*七夕賀文

*黑尾死亡有


手機跌在地上,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幽暗的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芒,月島螢難以置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消息,電話另一頭的研磨不停叫著月島,但他得不到回覆


黑尾沒有與自己告別就離開,遺留給自己的只有陪著黑尾一起化成灰燼的對戒,黑尾離去的夜晚,東京下著冷雨,一名大卡車司機因為打瞌睡跟視野不佳,奪走了黑尾的性命


「阿月!這邊這邊!」


不遠處的木兔叫住了月島,他跟赤葦正在等待自己,月島今天前往東京裁判所旁聽黑尾那件意外的判決,但月島其實不在意,無論判決如何,黑尾都不能死而復生,但事件已經大概過了年半,聽到了判決大概就是真正結束所有,自己也該好好的想清楚沒有黑尾的未來



——「現在才開始喔,螢」



一陣夏末的風吹過,月島別過頭看著自己的後方,他確實聽到了黑尾的聲音


「阿月?」


木兔催促著,月島敷衍回應便跟著木兔跟赤葦的腳步進入裁判所,再步出裁判所已經是過了正午的時份,赤葦提議一起去吃午飯,畢竟聽完判決後木兔有點惱怒,而月島的表情雖然比較平淡,但赤葦覺得月島有點不大對勁


「你還好吧?月島」


赤葦坐在月島的對面,木兔的旁邊,他隨意點了個芥茉醬伴油菜定食,順道幫生悶氣的木兔點了個燒肉串定食,而月島說只要一件草莓蛋糕就好,赤葦即使是點餐時依然觀察著月島的些微變化,而月島似乎也察覺到了


「赤葦前輩,你有甚麼話想說嗎?」


喝了口溫水,月島總算開口問


「木兔さん就算了,你覺得判決如何?」


「喂喂!甚麼叫作我就算!誰要接受啊!判決太輕了吧!」


木兔不滿地說,赤葦沒有理會,只是凝視著月島,靜待他的回應,赤葦了解月島正在思考,相對於剛失去黑尾時那段日子,他現在比較有精神


「我其實不太在意結果,就算刑罰是死刑,黑尾さん也不會回來,如果以刑罰來計算,這已經是相當重判的案例」


「阿月,你也太冷靜了吧?」


「木兔さん,既然月島是這樣想就是這樣吧,我們沒有必要插嘴」


赤葦吃著他的芥茉醬油菜,阻止木兔的意見發表,月島怎麼想還輪不到他們兩個來操心,應該說月島只能靠自己去尋找他自己的明天,那個沒有黑尾的明天


三人在車站前道別,月島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來消磨時間,突然有人從45度角把一張繫著緞帶的白色長方形便籤遞給他,月島把視線偏移,看到把便籤遞給他的人是束著馬尾,穿著圍裙的女性,從圍裙上印著的OO百貨公司,就知道她是面前那所百貨公司的職員,似乎在進行甚麼活動


「戴眼鏡的同學,今天是七夕,寫個願望掛在七夕竹上吧!」


馬尾女性邊說邊把麥克筆遞給月島,雖然甚麼都沒有說就接過,但這位女性給自己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月島非常確定自己不認識而且沒有見過她


「願望?我的願望永遠不可能實現,無謂浪費一張便籤」


「不寫寫看怎麼知道!就算是想要夢到已逝之人之類的也可以喔!」


馬尾女性笑了笑,輕鬆的口吻卻令月島不寒而慄,最可怕的是,輕鬆地說出月島想要的事,猜測眼前的女人看穿自己的想法,月島打開麥克筆蓋,寫下了:希望見到所愛的黑尾,指引我該去尋找怎樣的明天


「寫好了,只要掛在那邊的七夕竹就好了嗎?」


「是的,你長得這麼高,就自己掛上吧!」


月島掛起自己的便籤後便向女人點頭答謝,頭也不回地離開,在攔網時鍛練出的觀察力,告訴他必須這樣做,他感覺到超乎現實的氣息,但月島不懂得形容,他害怕那個看穿他的女人



「他就是螢?一點都不可愛嘛,黑尾」


「是嗎?但我覺得他很可愛喔」


看著月島寫的便籤,雞冠頭男人笑得開懷,他的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折射出一絲光芒



月島倚在床沿看書,但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不進腦袋裡,他摘掉了眼鏡眨了眨眼,摘下眼鏡後的視野模糊一遍,月島嘗試再遠觀一點以舒緩雙眼的不適感,東京一隅的夜景收盡眼底,但自己看到的只是一遍如幻象般的夜景


「摘下了眼鏡還看得到嗎?螢」


在朦朧一片的視野中,佇立在陽台的人影格外清晰,獨特的雞冠頭,帶點壞心眼的笑容,無庸置疑那是黑尾鐵朗,活在自己思念中的那個已逝之人,但月島螢可不會這麼容易就上當,那種該死的冷靜性格促使他思考眼前的黑尾是否存在於現實之中


「這不可能,黑尾さん已經不在了,我應該是在作夢而已」


「果然是螢!這個反應完完全全就是螢會有的反應!」


「那我看到的果然是假的意思」


「這個嘛…」


嘴巴被封住,柔軟的唇瓣、熾熱的舌尖,交織出甜膩的吻,月島熟悉不過,這確確實實是以往被黑尾無數次溫柔對待的吻,永遠都不會捨得放開的吻,現在更是如此,但月島卻被黑尾硬生生推開


「真的是…黑尾さん」


「嗯,是我!我聽到你的思念而回來」


黑尾坐在月島的身邊,對方依偎在他的身邊,流動於靜默的時間之中,只有月島細微的哭泣聲,黑尾沒有安慰,他知道月島的哭泣是喜極而泣,要跟月島對話,只能等他哭夠了才行


「黑尾さん…」


「怎麼了嗎?螢」


似乎哭夠了,月島看向黑尾,觸碰著黑尾臉頰的手感受到人類的體溫,足以證明這不是自己在作夢,黑尾重現在自己眼前,但月島也清楚不過,黑尾在當時在自己的眼前火化成灰,他的理性不能解釋沒有科學根據的現象


「螢,是你許願希望我回來的」


「許願?」


黑尾握住了月島的手,就算是夏末,月島的手依然帶著微微的冰冷,一直以來都是黑尾去溫暖他的手,沒有黑尾的時間裡,月島對於自己雙手的感覺已經麻木,此刻從指尖傳來的溫度,他清楚在他眼前的是真實的黑尾


「你向織女許了願,但我不能逗留太久,但螢你只要持續向織女許願,她就會替你實現…」


「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要離開?」


「抱歉,螢…我當時不能向你告別,但見到你之後…我更加確定我無法向你就此告別,只能透過你在七夕許願才能與你相伴」


「混帳黑尾!我本來打算封閉自己的感情就算了,為甚麼你要這樣回來又離開?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你還要我失去你無數次嗎?」


當月島再次禁不住哭泣時,黑尾溫柔地拭去他的淚水,把哭得一塌糊塗的他擁在懷裡,戴著無名指的左手輕撫著月島的背


「抱歉,螢…我確確實實地不存在於這個世上,但我會聽從你向織女的呼喚而回來,我最大能耐只能做到這樣,如果螢你生氣我這樣自私地離開而不想再見我,我也不會有怨言的…抱歉啊,螢!我這樣的自私…真的是很抱歉…」


「白痴黑尾!誰准許你道歉了!不許你道歉!你要我許願無論許多少次多少年我都願意!只要能見你,多少次我都願意」


「螢,你記住你無論甚麼時侯都不會在彷徨之中,因為我會看著你的」


輕吻了月島的額頭,淚水如缺堤般湧出,黑尾鐵朗生前死後都分別給予過月島螢一次承諾,生前象徵愛他一輩子的銀戒與死後永遠也不離不棄的注視



「黑尾さん?」


陽光從陽台的落地玻璃透進來,月島醒過來,黑尾已經消失不見,戴上了掉在一旁的眼鏡,四周清晰可見


月島還不肯定昨晚的到底是夢還是幻覺,總之黑尾消失不見是當下的事實


「先去洗個臉再說」


摘掉眼鏡又重新戴上,月島望著鏡中的自己,乾涸而淡淡消逝的淚痕依然有跡可尋,但月島在意的卻是自己紅腫的唇瓣,他還感受到與黑尾接吻的甜膩氣息,這確確實實是接吻過後的證據


「昨晚的…真的是你嗎?黑尾さん」


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無名指上的銀戒折射出了淡淡的銀光



「阿月——!」


木兔光太郎大叫著月島,站在他旁邊的赤葦依然面無表情,自黑尾那起意外判決過後已經快將一年,三人就因為各自的忙碌而鮮少見面,但偶然還在名為「最強的第三體育館」LINE群組裡互通簡訊,三人都有一個共識,黑尾的電話號碼和名字依然留在群組裡


「晚上好,木兔さん、赤葦さん」


「你看起來很精神啊!阿月!」


「謝謝關心,木兔さん也是」


「木兔さん說等等要請我們吃飯,月島你想吃甚麼」


「沒錯沒錯!難得我請客!阿月你就別客氣了!」


「我也吃不了這麼多啊…咦?」


月島看到不遠處放了一棵七夕的許願竹,他請木兔赤葦等待一下,便逕自跑向那棵七夕竹


「沒想到阿月居然會做這種事」


「唔…或者他可能想許願在七夕夢到黑尾さん之類吧」


「不會吧?不過,阿月還真的是喜歡那個臭黑尾喜歡到…唔…我不懂說」


「蛤?你在說甚麼啊…月島只是懷著對黑尾的思念而生活下去,這是他的選擇!沒有甚麼不好吧!」


「我才沒有說不好!阿月能夠開心地活著不就足夠了嗎?」


「木兔さん,你偶然也會說些別人聽得懂的說話」


「咦——?!」


「木兔さん、赤葦さん,我可以了!你們在講甚麼這麼吵?」


月島似乎處理完畢,他跑回木兔與赤葦所在之處,就見到兩人似吵非吵的對話


「沒甚麼,只是在討論一個離去的人與留在這裡的人的故事」


「是在指你跟木兔さん?」


「欸——?阿月你甚麼意思?!就算我跟赤葦分得很開都超Love Love的!」


「啊…你太大聲了!」


月島笑了笑,跟著木兔與赤葦的後頭,又吹起了一陣夏日的涼風



「累死人了—!」


月島靠在陽台上看著東京一隅的夜景,夏天的風帶著涼意,跟白天的午後悶熱大相逕庭


「木兔那只臭貓頭鷹很難搞嗎?但我見到螢你和他們處得挺高興的」


月島抬頭看向聲音來源,不由得瞪大了眼


「螢,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黑尾さん」






——這是一個已離去之人跟仍然留在世上之人,一年僅見一次的故事






The End 27/8-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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