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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riter's pictureEvann Chan

[排球少年] 三月的思念之櫻 (瀨見白)



*瀨見白日活動文

*私設:白布在東京的大學唸書,瀨見在京都的大學唸書

*主題:擁抱



把菸捻熄,站在陽台眺望若近若遠的晴空塔,尚存冷意的晚風吹動了白布修剪整齊的淡棕髮絲。


「好累。」


來到東京上大學就快要踏入第二年,白布賢二郎覺得自己似乎還未能適應。


把菸灰缸帶回屋內,白布不禁咂舌。


「嘖!最近好像抽太多了。」


看著快要滿溢而出的菸蒂,白布重嘆一口氣。


「好冷...」


回到床上用厚棉被把自己捲起來,遠遠還不及記憶中的擁抱那麼溫暖。明明只是被那個人擁抱過兩次而已,但溫暖的感覺太過深刻鮮明,白布難以忘懷。


一次在輸掉給烏野時,一次是在畢業日上。


進行激烈的比賽後,白布原以為會是汗如雨下的炙熱,但恰恰相反,身體異常冰冷而忍不住顫抖。


一件外套突然蓋住了自己,白布已經挑選過地方才坐下來讓自己冷靜,抬起頭卻看到瀨見英太那張尷尬的臉。


「幹嗎?」


明明是哭得死去活來,見到瀨見英太又擺出平日若無其事的樣子。


「來看看你?就當是吧。」


瀨見英太沒有坐下,只是在白布面前沉默地站立。


「到底幹嗎啦?」


那雙紅腫的雙眼忿忿不平地瞪著瀨見,他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窘態,尤其是瀨見英太,那個被自己扯下來,失去正選舉球員位置的男人。


瀨見英太卻無動於衷,靜默的時間讓白布覺得很尷尬。


「不要不說話!至少說句話來責備我!我把你扯下來了!但還是沒辦法去全國!你沒生氣嗎?沒不忿嗎?沒不甘嗎?」


激動地拽住了瀨見還帶著微微汗濕的衣領,白布討厭毫無建樹的自己,把別人從正選位置踢走,心知肚明一群成員比較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的托球。


反之自己,只為隊上的王牌托球。


白布知曉差距,瀨見英太為球隊而托球,白布賢二郎只是純粹為信仰而努力,要比較起來,其實瀨見英太更勝一籌。


「這些並非你個人的權利。」瀨見抓著了白布的手,「卻沒有人會指責努力的人。」


把白布擁在懷裡,如同他本人帶著強勢,語氣又像在哄哭鬧的小孩般輕柔,恰巧是個反差。


認真學習,然後用普通的方式考進白鳥澤;刻苦練習,為著牛島而在排球之路上絲毫沒有片刻怠惰。這種近乎該稱為禁慾的生活態度,使白布連女孩子的手也沒有牽過,更別說是擁抱。


不過,無論再怎麼純情零經驗,也不至於不清楚擁抱是由男生主動抱女生。


但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是女生。


連跟家人擁抱的經驗都沒有,瀨見英太就在這個脆弱的時間點趁虛而入奪走了。


企圖極力的掙脫,對方更加收緊了手臂,把白布賢二郎禁錮於其中。汗味早就已經完全覆蓋了洗衣精的味道,白布並不嫌髒,甚至屈服於瀨見,把臉埋在他比起牛島還要單薄一點的胸膛。


「你現在可以盡情地哭,沒人會打擾,我也不會讓人來打擾你。你很努力,這是我能給你的些微謝禮。」


撫摸著那些柔順的淡棕髮絲,白布的哭音傳到瀨見的耳裡。


「真是讓人放不下心的學弟。」


「要你管!嗚…!」


眼淚鼻涕都抹在瀨見的球衣上,期間依稀聽到球鞋與地板摩擦的聲音,白布只顧盡情大哭,連來人是誰都沒有確認,反正瀨見說不會讓人打擾。只是,當有人來的時候,瀨見就會輕按他的後腦勺,暗示別把臉抬起來。


哭過以後有種暢快淋漓,不過那張臉就帶著從未讓人見過的亂七八糟,讓瀨見不禁噗哧一笑。


「笑屁啦!」


「抱歉抱歉!還未見過白布你這麼狼狽,忍不住…噗哈哈!」


白布知道瀨見並沒有惡意,但他的反應未免太誇張,所以賞了他肚子一拳。


「喂!痛欸!」


無視瀨見的哀號,白布轉身離去。


「瀨見前輩,你的擁抱很溫暖,謝謝你的謝禮。」


平日總是鬧彆扭的白布,或者是第一次如此坦白,瀨見都看到他因為羞赧而泛紅的耳根。


「不用客氣。」


瀨見微笑著回應,沒聽到白布的任何回應。


沒能參與春高,瀨見有更多時間唸書考大學。一向成績不俗的他,順利考上了京都的大學,白布獲悉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畢業日當天。


那個櫻花盛開的早春,在校舍後方不小心聽見的。


「瀨見君,我想和你交往。」


原本只是前往社辦的途中,聽到女孩子的聲音喊著熟悉的名字,原本白布是會對這種告白場面不屑一顧,「瀨見君」這個稱呼卻足以讓他停下腳步去偷窺。


「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斷然拒絕的理由反倒讓白布大吃一驚。以為這位學長是跟自己一樣眼裡只有排球,原來他還有力氣去注意戀愛的情感。


「那麼,瀨見君的第二顆鈕扣是留給了那個人?」


白布小心翼翼地伸長脖子,看到女生的指向,第二顆鈕扣相安無事繫在校服外套上。


「啊...不是,那個人不需要這種東西。...你想要嗎?但我和你都考上京都的大學,應該不太需要吧?」


白布不禁咋舌,學長該不會不知道第二顆鈕扣的意思吧?還有,原來考上了京都的大學怎麼沒人知道?


第二顆鈕扣,最接近心臟的位置,白布想起當日在瀨見懷裡大哭宣洩的事情,那個時候,他也清楚聽見瀨見平穩規律的心跳聲。


「你在做什麼?」


沉思起來沒發覺有人靠近,回憶中的主角出現在旁。


「啊…想去社辦,然後…看到不該看的場面。」


「喔?你是指那個女生嗎?」


白布看到瀨見的第二顆鈕扣消失不見,推測到是送給了剛才那個女生。


「我沒有在八卦,不過瀨見學長不知道第二顆鈕扣的意思嗎?」


並不是出於好奇,純粹想確認。


「欸?知道啊,怎麼這麼問?」


「我聽到你說有喜歡的人,但應該…不是那個學姐吧?」


想起那個女生也有別上畢業生的襟花,白布就猜想對方應該是學姐。


「你到底看到多少了啊?」


瀨見挑了挑眉,他可不知白布有偷窺別人的嗜好。


「從一開始。學長要去京都唸大學嗎?」


趕緊轉移話題,雖然瀨見沒有義務要告訴自己升學的事,這也不是白鳥澤排球部的作風,但從別人口中聽到,還是偷聽得來的方式得知,讓白布很不爽。


「是啊,我沒告訴你?」


「最好是有。」


「抱歉,因為白布應該不會有興趣知道。」


「不是這個問題吧?」


對喔,為什麼要瀨見通知?他對其他學長的升學問題不聞不問,也輪不到他去問,偏偏卻在意起瀨見的什麼都不說。


「所以只有我不知嗎?」


「應該是吧。」


白布擺出一副好像在說千言萬語的表情,可惜的是瀨見英太一句都看不透。


「白布。」


「幹什麼?」


「讓我抱一下。」


白布都未答應,瀨見就強勢地把他一擁入懷。


「我明明沒有答應。」


不如上次那樣百般掙扎,白布這次乖乖的黏著瀨見的胸膛,發出悶聲無力的抗議。


瀨見的擁抱溫暖得像是要融化一切。白布怕冷,就算是櫻花盛開的和暖春天,他依然喜歡捲起綿被來睡,瀨見的擁抱比起綿被來得要暖,讓白布不捨推開。


「我喜歡的人,需要擁抱多於一顆鈕扣。」


漫天飛舞的花瓣使白布一陣目眩,瀨見的說話若隱若現。


「你在說什麼?前輩!」


這次由瀨見轉身離開,白布追了上去,不過對方並沒有多作解釋。



來到了東京上大學的第二年,縱使仍然詐暖還寒得足以讓白布把厚綿被裹起自己,白天暖得如南方小島的氣溫使今年的櫻花樹提早長出嫩芽。


「喂?東京的櫻花樹開始長出芽了。」


白布撥通了一個電話。


「京都也開了幾朵,今年很和暖,你應該不怕冷了吧?」


電話的另一端這樣回應。


「現在裹著厚被…但還是覺得冷。」


「欸?感冒?」


白布對於對方的遲鈍想要哭暈在廁所,雖然他現在躺平在舒適的床。


「才不是!我的意思是…有點想念你了,瀨見學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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