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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riter's pictureEvann Chan

[排球少年] Lost the Past-結局B(兔赤)

*Lost the Past另一個結局











Side B:Farewell the Past with you



五年後,意大利。



「阿京!阿京!快點開門啦!太陽要燒到屁股啦!」


在美好的秋日周末,一陣急促的催門聲吵醒了我,基本上不應門我都知道是誰,我慢條斯理爬出被窩,打著呵欠去開門,果不其然,當年烏野的守護神——西谷夕,正拖著一個大膠箱站在門外。


「別那麼吵,阿夕。」


「太陽都到照到屁股了,阿京!快點去梳洗!我帶了好多鯖魚給你!」


我回想著面前這個長高了一點點的烏野守護神,平日做事風風火火,簡直就如同暴風雨一樣,但我覺得他比較像太陽,永遠帶給他人安心,大概這就是他成為出色的自由球員的原因。


來到意大利已經五年,我沒有回過日本,生活過得滿愜意,味覺也回復了,跟西谷相遇是某趟去近郊取材時,遇到正在捕魚的西谷。在意大利,我做著自由攝影師的工作,閒時會在國內來趟小旅行,有長一點的時間會坐上火車跨國之旅,我不擅長與人接觸這點我還是知道的,但為了融入文化,擁抱還是接吻打招呼我都習慣了。


——只是,當時逃離木兔前輩身邊去尋找的答案,至今還未找到。


「果然!燒鯖魚!在意大利都有故鄉的味道!」


「這很普通吧。」


我冷淡地回應著坐在我對面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西谷,樂觀積極向上的他,相遇時他說想見識世界就來到意大利捕魚,我也想學著他這樣自由自在,但似乎「活得自在」這種事不是那麼簡單。


「我下週要回日本囉!」


西谷用塞滿了飯粒的嘴說出這個消息,我有點驚訝,卻很快又回復正常,他到意大利的時間比我還要長,自然會比我早離開。當西谷說著日本時,我當然也會有思鄉,不過我還未可以回去,比木兔前輩更重要的事物我還未找到。


「阿京嚇到了?說不出話來了吧!」


「沒有。應該說你只是比我早一步回日本而已。」


「太冷了!阿京你太冷淡!你應該要更加驚訝才對!我是你在意大利的最好朋友啊!」


「啊!阿夕你要回日本?替我問候大家啊!」


我故意裝作被嚇到,西谷抱怨我一點都不像,然後又繼續吃著鯖魚,看著他爽朗的笑容,我想起了木兔前輩扣殺成功的笑容,純粹而又溫暖,總是閃閃生輝,貫徹熱血排球笨蛋之名。


「阿京,你還未有打算回去嗎?」


「唔…現在還不行。」


「那個…你來意大利好像是找人對吧?還找不到嗎?」


「不是找人,而是…總之就是找一些東西。」


「找到才回日本?」


「那也要看看是什麼才行吧。」


「阿京…你到底在找什麼?」


面對西谷的提問,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過著半放浪的生活已經五年,期間偶然會從黑尾前輩那裡收到一些有關木兔前輩的消息,那個如貓般的策士,我知道他是意有所指,想知道我會不會動搖,有意無意就會暗示我是不是該回去日本。木兔前輩意外地連一通簡訊都沒有傳過給我,所有的消息都是來自黑尾前輩,該不會他還在賭氣吧?


「我也不知道。」


我就這樣回答西谷,雖然他略為疑惑,但並沒有追問下去,只是露出一副「真搞不懂你欸」的表情,吃著餘下的餐點,而我只交代了一句吃完丟到盥洗盤後就回到房間,做著一直以來都毫無意義的事。



「給木兔前輩:


你近來好嗎?日本的天氣已經變冷了吧?尤其在你所在的北海道搞不好已經下著初雪了吧?今天西谷跟我說他要回去日本了,我在意大利最好的朋友都要回去了,但我依然毫無頭緒什麼時候要回去。我想你了,所以又寫信給你…開玩笑的。


赤葦」


我在信紙上寫了這一堆文字,然後摺好放入信封,在封面寫好了木兔前輩老家的地址後封好,最後把抽屜裡一叠信捆在一起,這也是一封不會寄出的信,五年來只要我困惑、難過還是想念木兔前輩,我都會拿出信紙,寫著自己的事,裝作木兔前輩收到我的信,但這種事我也知道毫無意義。


「阿京!我走了!」


西谷突然站在我的房間門口大聲叫嚷,我轉過頭看著他,突然感覺到他回到高中時代自由球員時需要重度提防的氣息,我盯著他,有種風雨欲來的氣氛,但西谷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列起平日的笑容,說著「碟子我丟到盥洗盤了」然後轉身離開。


我急忙追上去,我希望送西谷離開,他得意地大聲地叫著「我就知阿京你捨不得我」,我現在想收回前言,那個一瞬間感到回到過去的氣息應該只是我的錯覺,西谷還是現在的西谷,比起以前稍為成熟了的西谷,吵吵鬧鬧的西谷。


「如果你不捨得我,你就快點找到你想要找的東西然後回去啊!」


「說得也是。」


我目送西谷離開,然後回到屋子裡,無視掉盥洗盤裡的食具,重重地倒在沙發上盯著有些泛黃的天花板,想起他剛才說要我快點找到我想要找的事物,如果是這麼簡單,我也不會拖拖拉拉了五年,當時我決定離開木兔前輩身邊是正確還是錯誤?


「唉…」


嘆了口氣從沙發爬起來,沖洗著使用過的食具,現在才來後悔?不不不、既然當初決定起程尋找比木兔前輩更重要的事物,我就堅信著哪裡會有藏著答案,所以做著自由攝影師,記下見過的人、拍下看過的風景,累積著人生的經驗,生命中不會只有排球,在某處也會存在著比木兔前輩更重要的人或事。


帶著相機出門,騎上腳踏車,今天是周末可以騎到遠一點的地方,我享受著迎面吹來的秋風,途經一些小巷,我不其然駐足,就這樣拿起相機,抓好角度,然後按下快門,紀錄了意大利一些沒人注意的或者已被遺忘的一隅。


巷弄裡的麵包店、手工肥皂地攤的攤主,我不敢說自己拍得很好,但有時感覺到「就是這刻」我就會想按下快門,被拍的人不會介意,他們會覺得日本人的臉孔還背上小背包拿著相機的高大男人是個旅行家,而事實上我也不過真的是個意大利的過客。


「你喜歡攝影嗎?」


手工皂地攤的攤主突然開口問我,她是一位和藹的女士,我想她應該是覺得很無聊想要跟人聊天吧,今天她的攤可能沒人問津。


「不討厭。」


我沒有直接回答,我並非特別喜歡攝影,我只是想透過拍攝來找到自己渴望的事情,攝影只是一個途徑,不是一個答案。


「那為什麼一直在做呢?你不喜歡的話,不會一直持續著吧?」


「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有思考,我只是不討厭,不是特別喜歡,對於其他事情也一樣。」


「其他事情?」


「例如排球,我求學時期是打排球的,但我不是特別喜歡,也沒有很討厭。」


我端起一塊白色跟灰黑色的香皂,想著這個顏色跟木兔前輩有夠像,又瞄了瞄其他,代表地中海的藍色與透明、純粹的紫色薰衣草,還有棕色跟黑色…不知道什麼成份的香皂。


「啊!那個是咖啡豆跟檸檬草製成的,你剛才拿在手裡的是牛奶跟咖啡豆,所以不是全黑的,你認真一點看會見到有淡淡的棕色。」


「是這樣喔…」


其實我沒有特別想買,只是覺得黑白那塊香皂有點像木兔前輩而已。


「你剛才說你有在打排球?」


「不,現在已經沒在打了,當時因為喜歡的人在打,所以我才會繼續。」


「是女朋友吧?那你們分手了所以沒再打排球了?」


我皺了皺眉,我和木兔前輩應該算是分手了吧?自己一聲不吭的跑掉了,就算木兔前輩有新的對象也不需要驚訝,只是從黑尾前輩聽來的消息,都只有「木兔居然感冒了」、「今天他贏了比賽」之類,對於感情一塊,黑尾前輩並沒有提過一次。


「應該是吧?是我自己走掉的,因為那個人不需要我和他一起打排球了。」


「啊?年輕人啊!你這樣不行喔!話要好好地說,你這樣走掉,對方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吧?」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所以只是想離開一下。」


「阿姨我覺得那個人好可憐喔…」


我邊想著「這個大嬸在感觸什麼」邊掏出錢包,打算買下兩塊手工皂,然而,她卻拒絕了收下我的款項。


「錢就不用了,我又不是靠這維生,難得有人陪我這個寡婦說那麼多話我很高興,這兩塊就送你了!」


我頓時語塞,她之所以如此感觸,是因為有想說話的對象而沒有說出來的遺憾嗎?我沒有追問的打算,也沒有追問的興趣,只是點頭道謝後就把香皂丟到小背包裡,然後騎上腳踏車。


「等等!年輕人!記得找個機會把話好好地說清楚!」


「好的、謝謝關心!」


道別過後繼續騎著腳踏車到處亂跑,去到一個旅遊景點,我看著人來人往的地標,舉起了相機,但不知道拍到了什麼,總覺得應該要記下人們到訪時的笑容,我連同人潮和景點收進在同一幀照片裡,到了太陽開始西沉,我又騎上腳踏車踏上回家的路。


打開了筆電,把照片傳輸入去,點擊著一幀幀的照片,總覺得被拍到的人,笑容缺了點什麼,旅行是有趣的事,但他們的笑容好像很尷尬,只是像打發替他們拍照的人,老土到家的姿勢、自拍用的器材,總覺得只是用來炫耀「到此一遊」的手段。


我把這些照片全部刪除,只剩下風景跟那個手工皂攤主的相關照片,那位女士笑得很純粹,而且有種真心真意待人的感覺,我從小背包裡取出那兩塊手工香皂,憶起她最後的叮囑,「把話好好說清楚」,機會不是沒有,但只能等到我找到答案後才能跟木兔前輩說「我總算找到了比你重要的事情」。



意大利已經步入初冬,今天的天空有點陰沉,不是個出門的好日子,如果真的下雨了,搞不好會順勢下初雪,我趕緊到市場買些食材,然後回家睡回籠覺,畢竟今天是個周末,沒有比窩在被窩裡更好的活動。


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看了看時鐘距離我爬上床只過了三個多小時,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我縮回被窩裡決定無視拍門的人,反正是附近小孩的惡作劇罷了,西谷已經回去日本,除了房東太太應該不會有人來,只是房東太太說要去西西里島遊玩,所以就由得那些小孩惡作劇。


「赤葦!快點開門!」


我猛然驚醒,那個聲音不就是木兔前輩嗎?發夢而已,這裡是意大利,不是北海道,他怎麼可能會在,應該只是我在發夢,我只是有點迷惘,第五年都快要完結,但我依然未尋找到答案而有些焦急,所以發夢以為木兔前輩在敲門而已。


「赤葦——!你再不開門我就…唔…打爛你的門了喔!」


不是吧?我掀開被子衝去玄關,打開門的一刻我已經詫異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木兔光太郎本人就站在我面前,我不是在做夢,他真真正正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展露著笑容。


「怎麼樣,赤葦?你找到了比我還要重要的事物沒有?」


純粹的笑容,招牌的髮型,吵鬧的聲音,絕對是木兔前輩沒錯,他的問題我答不上來,我低著頭,避開了他的視線,沉默就在我們兩人之間瀰漫,直到木兔前輩輕拍了我垂下的肩才得以結束。


「總而言之,我可以進去嗎?站著說話不太方便!」


我領著木兔前輩來到客飯廳兩用的空間,倒了兩杯溫水,然後端給木兔前輩,我就坐在他的對面,我滿腦子都是疑問,「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他知道我當時不辭而別的理由了嗎?」等等的問題,我喝著水以減少緊張感。


「那個…赤葦,就像我剛才問的,你有找到比我更重要的事物嗎?」


木兔前輩看著我,他鮮少的認真,單細胞的猛禽也能如此認真,這跟他當年在春高對陣狢坂時無異,我沒有能耐去逃避此時的木兔前輩,我正視木兔前輩,直接了當地回答:沒有。


「所以呢?你要放棄嗎?」


「我不知道。」


我無法確切地回應前輩,只好答得曖昧。


「為什麼你現在卻不能像當時一走了之這樣答我?」


「前輩…你是不是很生氣?」


「當然啊!你總是什麼都不說,我希望你有事時可以依靠我,儘管我看上去好像不怎麼可靠,但你不說的話,我永遠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當時,我只是覺得你不需要我,我對你而言是個阻礙,你不需要不能替你托球的我,只是這樣而已。」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欸?」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的阻礙了?我又什麼時候說過我需要你一直托球給我?」


「沒有…應該…」


「那你是在糾結什麼?你自己一人在煩惱…赤葦,你跟我在一起不高興嗎?」


「也不是這樣...」


「那麼,你跑掉了的原因是什麼?你覺得這樣做就是對我最好?」


「木兔前輩你有資格說嗎?五年來你根本沒有打算找我吧?連一封簡訊都沒有!」


「你覺得我不想帶你回去?當初黑尾說你要去意大利時我真是坐立不安,想要去機場拉你回去,但好久以前…和你還未在一起之前,黑尾有訓話過我說你也有權利去選擇,所以呢…既然是赤葦你自己選的而且不後悔我也就沒說什麼!」


「那你現在出現算怎樣?」


我忍著不讓淚水決堤,我難得地激動,不論在任何人眼中都是話不多的冷靜怪咖,鮮少地對著木兔前輩激動,他一早就知道我有何打算,只是沒有行動,當日我在機場等到最後一刻,依然沒有見到木兔前輩的身影,我就覺得我自己沒有做錯。


「我錯了,我以為順著你的意去做,你就會重回正軌,可是原來你五年來一直都只會跟著我去做而已。」


「你在說…」


「信!你在寫著信吧?那些寫給我而沒有寄出的信。」


「你為什麼知道…」


「烏野的小不點自由人說的,他說你有時會在房間裡寫信,但從不見過你去買郵票,也未曾見過你去寄信。」


「阿夕?!」


可惡的西谷,他什麼時候這麼會管閒事了?


「那也不一定是寫給…」


「除了我以外還能有誰?赤葦,你總是在想我吧?」


「我…」


我沒有反駁,以往能夠反駁他是因為前輩總是笨蛋般又少根筋的單細胞,現在他說的都是事實,所以我根本毫無能力反駁,拖拖拉拉了五年,答案沒有找到,也甩不掉前輩的身影,而且並不想承認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成熟。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趁這個機會,好好把話說清楚,你並不需要一個人去考慮!」


我盯著包裹著水杯的手指,事到如今我該怎樣說?我原以為的機會是事情完結後的坦白,現在突如其來的,我應該要先道歉?還是說五年的經歷…也好像不太對…可惡!只要碰上木兔前輩我就會失去條理!


「那個…赤葦!放棄吧,你沒必要站在我身邊托球,不過,替我開拓未來的路只有你喔。」


指尖碰觸指尖,我看著前輩的認真的表情,堅定的語氣,他已經是可靠的王牌,而我,停滯不前的半吊子舉球員,根本配不上他,開拓他未來的人,我哪有這種資格。


「不行…前輩…」


我想要縮開手,卻被前輩狠狠抓著,被拉到他的嘴邊,狠狠地咬了一下。


「好痛!」


「要不我們結婚吧!那麼赤葦你就不用考慮這麼多!什麼資格什麼配不配得上的!這種事是我決定的吧!」


「蛤?結婚?你到底在說什麼…」


「結、婚!與其放你在那邊想些有的沒的,倒不如直接行動來說服你!」


同性結婚暫時還未被認可,他知不知這個現實?八九不離十他什麼都沒在想吧,我勉強抽回了手,把他無視回到房間,務求令木兔前輩冷靜一點別再說出奇怪的發言。


「別打算逃!」


木兔前輩強行把我壓在地上,猛禽類的眼睛如同捕獲獵物般俯視,我掙扎著想要逃離他的拑制,他施加的力氣卻更大,我完全敵不過現役職業球員的他,直接別過頭不再直視。


「抱歉,赤葦!」


頸間突然傳來痛感,他又咬我,我唯有緊抓著他的手臂,指甲快要陷入他的皮膚裡,他咬得越大力,我的指甲便陷入得更深,單純的互相傷害對方有什麼意義?


「血…」


跪坐在我身上的他,眼裡帶著歉意,似乎後悔著咬傷我,觸摸了一下被咬過的地方,凹凸不平且溫熱的觸感,我的確是被他咬到破皮流血,可是我也把他的手臂給弄傷了。


「你也被我弄傷了不是嗎?木兔前輩。」


「我明明不打算這樣的,我忍不住,如果剛才不壓住你,赤葦你又要去哪裡?」


「我只是想回房間而已,木兔前輩你剛才不太冷靜,結果你就壓住我咬了過來。」


「抱歉啦赤葦,很痛吧…」


「你剛才咬我之前都有對我道歉吧…」


「沒想過咬到流血了。」


前輩抱著我,溫熱的舌頭舔拭著那個咬痕,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我回抱了這只處於懊悔狀態的貓頭鷹,真是奇怪,明明我受的皮外傷比木兔前輩的還要嚴重,我為什麼反過來要安慰他?


「赤葦,你回來啦…你不在的時候我好寂寞…」


前輩在我頸間呢喃著,這刻我才恍然大悟,木兔前輩也會感到寂寞,始作俑者還要是我,相對被啃咬的傷口,木兔前輩的內心在五年前已經受過傷,只是他一直忍耐而已。


「抱歉呢,前輩。我的不成熟讓你痛苦這麼久了。」


「赤葦?」


我吻上前輩的嘴唇,這是我第一次吻他,從被動變成主動,希望將木兔前輩的不安化為悸動——



晨光傾瀉在房間裡,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被人圈在懷裡,在深秋的早晨被抱著睡覺,感覺還不賴。


「赤葦?」


「吵醒你了?」


「沒有…但我想繼續睡…」


我挪動了身體,腰間卻傳來陣陣痛楚,就想到昨晚的纏綿有多激烈,暌違五年的裸裎相見,我還以為木兔前輩會更加粗暴,卻意料之外的溫柔。


「我去弄點吃的。」


爬起身卻被木兔前輩環抱著腰,他仰視著我,一副死也不願放手的表情,如此孩子氣彷彿回到了高中時代那個傻里傻氣的木兔光太郎,純粹、閃閃生輝而且不怎麼可靠的梟谷王牌。


「等等再弄啦,陪我多睡一會。」


頭髮垂下來的木兔前輩,埋首在我的腰間,鼻尖、面頰掃過側腰光裸的肌膚,溫熱的吐息帶來的搔癢感讓我拿他沒轍,只好縮回被窩,突然我想起了什麼掙脫開他的懷抱,直接跑下床。


「啊!!!怎麼了嗎?赤葦!」


木兔前輩也跟著我起床,我把放在書桌上的黑白手工皂丟給他。他不太理解用意,只閃拿在手裡端詳,就像發現什麼新奇有趣的事物。


「前些天我覺得很像你而買下的手工皂,聽攤主說是牛奶跟咖啡豆的組合,這個給你。」


「跟我很像…哈哈哈!赤葦你到底有多想念我?」


「…那個攤主跟我說,我這樣跑掉是不行的,話要好好說清楚!」


木兔前輩坐在床上聽我說話,神息凝重等待我開口。


「木兔前輩,我沒有找到比你更重要的事物,丟下你一個這麼久很抱歉。」


他沉默著,我逕自說下去。


「我現在應該不太可能替你托球,程度差太遠,但是…請你讓我留在你身邊。」


「赤葦,過來。」


就在一步之遙,木兔前輩拉著我,兩人就這樣倒在床上,他抱著我,使我動彈不得。


「其實我來這裡之前,我很怕你已經找到了比我更重要的事物,還好我早了一步,你沒有被任何東西奪走。」


「或者…對於我來說,並不存在比木兔光太郎更加重要的事物。」


「對了,那些信呢?給我給我!」


木兔前輩突然對那些永遠不會寄出的信很有興趣,他催促我拿給他。


「你該不會是想在本人面前看吧?」


我從抽屜裡取出捆好的信件遞給木兔前輩,他看了兩眼,然後爽快地拋進床尾的垃圾筒。


「木兔前輩?」


「跟你這個五年說再見啦!」


「可是…」


「重要的不是過去,是我和你之後的未來!請多多指教啦!赤葦…不!京治!」


他笑著對我說,那個笑容,是我以為一輩子都不能再見的。


「是的,光太郎前輩。」



Fin

18/9-2020


 

兩人繞了好一大段路總算在一起了~~~(灑花

是說我一直在寫…差點又失誤寫成赤葦被木兔女女女了( ˘・A・)

總之最後有修正回來就好…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h

不過我希望能夠平淡地結尾所以就沒有在這個結局裡寫H情節

西谷是這個結局的亮點欸欸欸欸~~~~~西谷你最好了~~~

你簡直天使!!!你根本就天使啊啊啊!!!!!

邱比特喔喔喔喔~~~(並不

然後西谷回日本後其實有跟木兔見過~他直接叫赤葦做阿京~

所以結局最後我就讓兔赤二人互叫名字(Call Me by Your Name

接下來的一篇是木兔的生日賀文~~~

瘋狂碼字我也是醉了: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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